分两个方面谈，先说动作。
直接抛出论点，无双系列现在要考虑的不是如何让自己进化，而是怎么合理地完成退化。近些年许多成功的游戏都在向过去的类型回归，甚至是想方设法给自己套上枷锁，因为技术虽然可以不断提升，但开发人员的精力和玩家的注意力都是有限的，设计者需要把控好其中的平衡点。无双系列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很大原因是设计者失去了节制。
现在的无双被称为“割草”游戏，割草和无脑甚至成为了玩家口中的卖点，而老玩家又会告诉你最初的无双其实是相当硬核的游戏，打击感很强，敌人的攻击意识和招式性能都很高，玩起来并不简单。这些都是事实，但我最近又重新观察了一下无双的旧作和新作，发现无双系列过去的优秀打击感和高对抗性实际上都是缘于巧合，它们产生于PS2初期的低性能，而游戏机性能的进步反而毁掉了这种体验。
如果我们追溯到FC时代，当时由于游戏机性能不足，同屏通常只会出现4个以内的敌人，外加游戏容量有限，必须以提升难度的方式来增加游玩时长。因而这个时期的敌人攻击欲望极高，性能强度也总是超过玩家所操控的角色，往往同屏出现两个以上的敌人就能给玩家带来很大压力。
这一点在街机和PS1上的动作游戏里也没有太大变化，同屏基本只能支撑六个以内的计算单位，因而需要调高单个敌人的性能强度来维持难度。
但PS2上的初代真三国无双打破了这种传统，其整个战场是联通的，并没有分离区域并为同屏出现的敌人设置上限，理论上玩家可以将尽量多的敌人集中在同一地点。但事实上根本这不可能办到，因为机能达不到要求使得玩家视野只有十来步的距离，脱离开这个范围就是雾茫茫的一片，而且同屏人数一旦超过十几人就会因为运算速度跟不上而出现严重的拖慢现象，身边的敌人甚至会消失或者闪现。
这个问题直到2004年9月的战国无双猛将传里也没有得到完全解决，该作视野范围狭小和动作拖慢现象都比较明显，但等到2005年2月（记住这个时间点）的真三国无双4发售后，顽疾终于被克服。四代之所以能解决这些问题是因为使用了新的画面引擎，并且这时已经属于PS2后期，各大厂商都把游戏机性能吃透了，技术升级过后的354无论视野还是同屏人数都不能与353同日而语。
但这样一来问题也就出现了，如果敌人保持与前作同样的强度，那么在同屏人数大幅增加后玩家要怎么应对呢？虽然老玩家们喜欢说二三代的AI高，四代的AI低，但经过一些技术大佬的解析，发现四代的AI程序要比三代要写得更加复杂且合理。例如三代的士兵出招是完全不分场合的，就是一股脑猛砍，玩家的弹返可以轻易成功，四代则分清了各种情况，当玩家招式挥空失误后敌人会积极出招。但四代的敌人攻击欲望确实要低很多，而且经过解析发现，制作组一开始写了高攻击欲望的程序，但最后并没有启用，有专门做mod的大神不辞辛苦把敌人的攻击欲望提上去后，发现游戏变成了这样：
如此一来，也就很好理解为何制作组没有启用已经写好的程序了。
为了应对同屏人数增加带来的难题，制作组选择了两种手段，一是降低士兵AI，二是提升招式性能。早先无双武将的招式性能配合玩家的操作要和十个以内的敌方单位进行交战是勉强可以办到的，而这个数字如果继续往上提，那就不是玩家的操作可以弥补的了。如果大家去看早期无双作品的高手视频，会发现再怎么厉害的人也免不了经常挨打，和鬼泣系列的大佬们可以轻易做到无伤炫技截然不同。而这并不是因为这些玩家技不如人，纯粹是因为敌人太多再外加无双武将的招式性能跟不上。
所以四代只好调低了杂兵的攻击欲望和招式性能，杂兵不再有C技，没有全套的普通攻击，无法致晕和击飞玩家，并且出招频率也大幅下降。但武将AI其实并没有降低（相对353本传），甚至略有提升，如果去玩战国无双2浅井长政的金崎之战或者初代无双大蛇战国传的五丈原之战，打出多个己方武将围殴敌将的场景时，就会发生刚才的图片里一群人砍得对手根本翻不了身的状况。
然而即便如此，这种调整给整个游戏带来的体验也是颠覆性的变化。玩家面对低欲望的敌人可以轻易地杀进杀出，在战场上宛如闲庭信步，也正是从这一代起，无双有了“割草”之名。而为了在高难度下保持对玩家的震慑力，制作组简单粗暴地提升了敌人数值并断掉玩家补给，修罗难度下敌人的伤害是困难难度下的五倍，玩家练满的角色都挨不起几刀。
于是出现一种很奇葩的现象是老玩家一提起四代的敌人智商和招式性能都说好菜，但提起四代的修罗难度又说真尼玛难。三代猛将传的敌人攻击欲望和战斗对抗性虽然远在四代之上，但三代猛将传的达人难度其实比四代的修罗难度要简单许多，这是因为三代的数值平衡做得比四代好，而四代之所以把数值做崩是因为敌我攻防没做好，攻防没做好又是因为制作组削弱了杂兵，削弱杂兵的原因是同屏人数增加，而追溯到最后一切的根源居然是因为游戏机性能的提升。
五代制作组因为四代受到的这些批评曾试图进行挽回，又再次调高了敌人的攻击欲望。结果因为五代出在PS3上，机器性能又再一次得到升级，同屏人数比四代还多得多，加上五代的数值做得和四代一样崩，即使无双武将的招式性能已经远超四代，并且没有断掉补给，但五代的修罗难度玩起来比四代还要难。因为人太多，玩家经常连自己是怎么死掉的都不知道，只能频繁地使用“三方一滚”，打个架如同买彩票。
铃木亮浩接手六代时其实还想再挣扎一下，因而六代高难度下的杂兵其实很有威胁性，高伤害外加庞大的数量，一拥而上两管体力马上就没了，而且很难用操作技术来加以弥补。
于是铃木后来也干脆放弃了，在猛将传里加了道吸血当保险，七八代又持续降低敌人的威胁性，让游戏彻底割草化。
至于提升招式性能，无双系列发轫于格斗游戏和清版过关游戏，因而系列早期作品里己方武将的出招朴实无华，初代真三里甚至没有特效招式，同时敌方角色也有不错的性能。敌人从小兵到武将都能够使用完整的连招，早期的小兵甚至会放无双和拼刀，武将还可以自行恢复体力。
不过这在很大程度上还是机能不足所带来的影响。早期PS2游戏并不足以支撑各种冰火特效，例如二代许多武将的C6都是发出剑气，到三代就变成了偃月形的刀光，特效效果明显要精致许多。此外武将的出招速度也偏慢，这是3D图形处理能力不足所导致的，同时期的初代鬼泣和初代鬼武者也是这种情况。即使到了04年3月发售的怪物猎人里主角的出招都极其缓慢，而且设计者故意将招式按键设计得十分别扭，目的就是为了降低玩家的出招频率（结果歪打正着成了系列特色）。
也正因为如此，游戏里出现了武将性能不足的问题。当时每一作都会给武将提升招式性能，例如二代增加了两段普通攻击、两段蓄力攻击、真无双乱舞，三代强化了C1、C3，增加JC和报名技，四代强化C5、C6、JC，增加进化攻击和无双觉醒。但因为每一代里敌兵都会变得比前一作更多，而且这几代的招式框架并没有发生改变，所以整体上保持了动态平衡，除开降低敌人攻击欲望的四代之外，玩家并没有因为招式性能的提升而感到难度明显降低。而且如果让四代维持三代的敌人攻击频率，无双武将的招式性能反而会明显跟不上，尤其貂蝉张角等角色在高难度下几乎无法生存。
而问题就出在这里，四代已经完全克服了先前几代的技术难题，无论招式特效还是攻击速度都可以轻易提上去，到后来的初代无双大蛇里制作组炫技般地令武器可以产生满屏特效再外加抽风般的攻击速度。于是四代经过强化后的C5全部是效果技，而且破天荒地引入了武器重量设计，可以靠轻武器提升出招速度，此后无双系列每一作里都有提升出招速度的属性，而潘多拉魔盒也就此打开。
过强的招式性能破坏了攻防之间的平衡，四代开始几乎每个角色都有大范围效果技，并将其作为击杀敌人的法宝。于是无双系列的战斗就成了想方设法撑过平庸的普通技，尽力使出效果技之后轻松灭杀大片敌人，整个过程千篇一律。而过快的攻击速度使得设计者只好缩短敌人的受创硬直，配合混乱的特效，招式立回也难以呈现，因而打击感大打折扣。
这几代的武将个个都有大范围攻击，有远程招式，能够用轻功取消出招，无双乱舞威力大增，还能觉醒放宝，敌人等同于待宰的羔羊。但这又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现在的无双系列想在一张屏幕里放下一百个角色都不是什么难事，一个无双扔下去就能轻松打出从前一整场战斗才能完成的击杀数。以一敌十尚能谈谈攻防平衡问题，以一敌百要如何谈呢？
实际上也有人通过修改程序，尝试让敌人恢复前几代的攻击欲望，和修改四代程序后大不相同的是，因为现在的武将性能和武器属性过于强大，即使敌人保持当年的攻击频率，玩家还是可以通过自身强大到近乎无赖的招式轻松过关。
如果我们把视野放得更宽，会发现机能的无限升级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摧毁了整个传统动作游戏。差不多是在光荣吃透PS2机能的同一时间，2005年3月卡普空推出了鬼泣3，而性能是PS2两倍的Xbox则早先一步在2004年3月推出了忍者龙剑传。这些游戏的诞生有一个共同前提，那就是游戏机3D图像处理性能的提升，这使得开发者可以轻易地实现自己在动作方面的设想。
这两个游戏有一些共同特点，例如激烈的攻防、流畅的出招、华丽的变招等到，这类游戏在2009年10月发售的猎天使魔女当中几乎达到集大成的水平，但也很快走到了末路。无限华丽的出招变招已经超出多数玩家所能承受的极限，而想要求快是没有止境的，FPS类游戏的职业玩家需要屏幕达到两百多帧才不容易出现失误，机能有多高就把游戏做多快只能通向死路。于是这些游戏很快就不吃香了，销量也跟着下跌。到后来同样是白金工作室做的尼尔：机械纪元里，已经没人强调游戏的动作系统做得有多出色了（虽然确实很出色），但它却比白金工作室出的其他任何一款游戏都卖得好。
以魂类游戏为首，现在的动作游戏反而主张让游戏节奏慢下来，弱化游戏攻防，强化成长系统，用体力条限制玩家的行动，并取消不同难度的设定，让玩家通过熟悉机制和抓住弱点来战胜敌人。从前的动作游戏里所流行的高速激烈攻防遭遇版本更替，让位给了拥有最大公约数的新模式。
曾有动画爱好者开玩笑说EVA之所以成为神作是因为钱没给够，要是钱给够了，庵野秀明做出来的就是新剧场版了。这句话可以同样套用在传统动作游戏上面，传统动作游戏当年之所以流行也是因为机能不够，要是机能够了，玩家也就玩不下去了。
回到无双身上，虽然无双系列从诞生起喊出的口号就是“一骑当千”，然而最初的无双顶多是“一骑当十”，但这正是无双游戏好玩的根源。当初的无双拥有优秀的打击感和严谨的招式判定，制作组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好游戏恰恰是因为机能不够，这是一个美丽的巧合，因为制作组真正想做的是“一骑当千”的游戏，也就是现在的无双所呈现出的样子。而等到真正可以做出这样的游戏后，大家才发现，“一骑当千”并不好玩。
要问怎么改的话，如果是两年前的我，肯定会不假思索地说减少同屏人数，降低招式性能，恢复到三代的合理水平。即使现在我也觉得这个想法没有问题，战国无双猛将传的同屏人数和招式性能就是我心中无双类游戏最合适的范围。
问题是很多时候即使知道了正确的方向也无法找到正确的路线。类如强行把鬼泣和忍龙里招式性能降下来，加入其它机制，多半会让游戏死得更快，要做这样的改动不如另起炉灶直接搞一个新系列。而且无双系列这种特殊的过关游戏如果不在进行模式上做出重大调整，同屏人数不会有任何变化，那要怎么一边体现出战场感一边控制敌人数量呢？这个问题可能远比想象中要复杂。
同时，无双大蛇3的销量又显示出这种无脑割草的风格依旧很有市场。同时这些年在玩家中也深受好评的几部无双（如战国BASARA3、P5S）也并没有在敌人AI上显示出多么高的水平，因此没必要直接把路堵死，像战国BASARA3和P5S的打击感甚至还不如无双。
如果学习这几部作品就应该革新动作系统，无双系列的动作设计确实过于简单无聊，而且缺乏个性。比如八代的关兴和钟会都使用刀扇，这两人有什么共同特点，为什么要用同样的招式？就算使用独立模组的武将也很少有体现自身个性的出招方式，例如蔡文姬的箜篌就是简单地释放音波攻击，没有更多体现出箜篌特点的攻击，实际操作体验和普通武器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如果要在这方面进行革新，那么新的问题又产生了，战国BASARA在三代经历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之后，四代的进化方向也陷入了迷茫，和之前提到的鬼泣有了同样的烦恼，那就是系统设计过于复杂，许多角色操控起来的繁杂感已经超过爽快感。而在三代当中已经设计得十分优秀的角色招式又必须进行性能调整，其中不乏越调越差的。此外，现在的真三系列已经多达94名角色，谁有本事给这么多人全部设计出个性攻击来？
与其说无双系列目前的动作系统缺少研究价值，不如说这样的系统正好适合无双。我们假设把每个角色都做出研究价值来，那么从上手到熟练，三个小时以上是必须的吧，三乘以九十四等于多少？四乘以九十四呢？
而且就算精心打磨把游戏做得尽善尽美，下一作要如何在继承优点的基础上继续进化又是个难解决的问题。无双这种系统设计再外加系列化的做法，像是为自己定下一条死路。之所以只剩光荣一家还在做这种游戏，是因为只有他们肯一条路走到黑，其他公司早就发现这条路走不通了。
第二个方面则是剧情和游戏模式。
我写过很多评价无双系列剧情的文章，这里不想多说将来真三系列的剧本应该怎么写这种细节问题，就说时长。352的剧情CG仅有12分钟，过场事件也不多，353的剧情CG有18分钟，到354就猛增到五十多分钟，而且过场事件也大幅增加。355的全部剧情动画采用同一规格制作，约有194分钟，六代加猛将传仅高质量CG就有71分钟，配合剧情事件接近四个小时。七代CG虽少，但全部剧情动画有约六个小时，到八代干脆除开五个小时的剧情动画外，其余剧情衔接全部做成站桩对话，连夷陵之战都没有专门的动画。
八代共有177段动画，除了1段开场动画和66段剧情动画，还包括94段结局动画和16段if剧情动画。也就是说，光是看游戏里的94个角色的结局动画就要用去三个小时。与之类似的是，战国无双4的剧情动画加站桩对话共有五个小时，真田丸有六个小时，战国无双5则是八个小时。前两天还有人表示无双系列现在的剧情动画越做越敷衍，只会搞站桩对话，反不如从前的CG质量高，那没办法，文本量卷成这个样子，还要全部用CG展现出来，成本有点高过头了。
我的看法是，剧情不要再求精求全，搞无限进化升级，与其在已经竭泽而渔的故事模式上面继续卷下去，不如把重心放在其他模式上。故事模式是有极限的，无论做得再好，玩家也不会打通一遍又一遍，在上面反复花时间，与之相反，玩家的多数时间都花在副模式上面。无双系列的副模式一向做得很差，基本只能用大量的资源奖励吸引玩家来玩，属于是把刷刷刷写在脸上。
可以看出铃木在做六代时是很想把副模式做好的。本传的编年史模式安插了大量关卡，内容各异，还安排了许多个人传记和假想趣味事件进去，有意在补充故事模式里缺失的部分。结果因为包含的想法太多内容难以实现，导致这个模式中的关卡十分敷衍，一些传记关卡两分钟就能过关，多数关卡毫无设计感，既没有剧情编排也没有流程内容，单纯就是一通乱砍。最后编年史模式成了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模式，看上去内容很多但玩起来完全没感觉。于是猛将传新增的传奇模式干脆全部用剧情关卡来填补，效果反而好得多。
我自己并不会设计游戏，要提建议的话不妨试试直接模仿BASARA系列里的天下统一模式，个人觉得这个模式要比光荣自己做的帝国系列要强得多。
相比帝国系列执着于在动作游戏中增加战略要素，又拿不出像样的资源将两者进行融合，倒还不如在保留帝国基础框架的前提下，把游戏内容全盘倒向动作。这个模式相比于故事模式可以不那么严肃，不同时空不同势力的人相遇也不会觉得突兀，光荣甚至可以照搬自己在三国志系列里用过的英雄集结、英雄乱舞、姓氏霸乱等剧本设计。
与帝国不同的是，同其他势力的交战关卡不由所在地区而是由交战势力来决定。比方说只要选择和吕布势力交战就会进入虎牢关战场，然后出现吕布开无双的剧情，但如果特定角色和吕布势力交战会进入不一样的关卡，例如董卓势力和吕布势力交战会变成长安之战等。这样一来可以避免以往副模式当中关卡无聊的问题，同时能够将故事模式中不好融入的内容添加进副模式当中，例如if剧情和恶搞台词，甚至可以做出更加丰富多样的变化，例如设计乱入势力、收集特定武将组合解锁事件、进入隐藏路线等等。
无双系列现在最严重的一个问题就是武将数量太多，这从很多方面影响到了无双系列在动作和剧情方面的内容设计。但如果实在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老玩家不肯接受删角色），那我们不妨试着把缺点变成优点，例如在三国志这种SLG里就不用担心人太多，人越多游戏效果反而越好。并且在副模式融入SLG成分后可以加入武将集体养成等内容，一场战役里培养多个武将，节约游戏时间，提升其存在价值。
此外，不少玩家认为八代选择开放世界本身没有错，是光荣把游戏做砸了，希望下一代继续保持。我还是坚持游戏应该往小了做的看法，如果制作组还想继续做动作游戏，想增强战场代入感，那我认为不但不应该做包含整个大陆的开放世界地图，甚至可以考虑不再做出完整的关卡。
无双系列一直以来习惯让玩家击杀战场上的所有武将，到八代变成了在大地图上隔着老远到处跑任务，什么草船借箭、苦肉计、反间计、火烧赤壁全是玩家干的，实际上却一点都没有参与感。那么可以考虑不再让玩家参与整个完整的战役而是只能参与其中的一部分，转换关卡设计思路，这样也许反倒可以表现战场的庞大格局。
同时这种新设计可以配合系统来加以完成，帮助游戏焕发生机。无论是策略系统的引入还是分支剧情的派生，甚至是改变整个动作系统，都可以配合着新的关卡设计来进行。
当然我只是随便一提，多半不会真的有用。无双系列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多年历史，长期以来的积累使得这个系列本身已经不再适合进行大规模地改动。它之所以被这样多的人诟病是由于设计者的不加节制，但设计者的初衷便不是为了要节制。未来游戏界可能会发生更多类似的情况，系列化的作品要么拉长制作周期，要么另启IP。想要干出在旧IP上大动干戈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的，大约也就只有粉丝了，但最反对这种事的偏偏也是粉丝。
来源：知乎 www.zhihu.com
作者：FFF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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