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小说奖公布短名单,女性对历史的重述成为亮点

上周,女性小说奖(Women’s Prize for Fiction)公布短名单,共有六位女性作家的作品入选。在其中三部作品里,都可以看到作家对历史故事中女性角色的重新评估。

女性小说奖创立于 1996 年,是英语文学界最重要的奖项之一。当时,英国超过六成的小说都来自女性作家,但 1991 年的布克奖没有任何一名女性作家入围。在世界范围内奖励由女性作者创作的英文小说,由此成为女性小说奖的初衷。作家卡米拉·沙姆希曾(Kamila Shamsie)称,过去几年出版商选送参加布克奖评选的作品中,只有不到四成出自女性作家,基本可以说,只有曾经获得女性小说奖的女作家才有望入围布克奖。

在今年入围的作家中,布克奖得主、《重生三部曲》作者帕特·巴克以《女孩的沉默》(The Silence of the Girls)重述了《伊利亚特》。在《伊利亚特》里,阿喀琉斯俘虏了布里塞伊丝,杀死了她的丈夫和兄弟。玛德琳·米勒(Madeline Miller)则用《喀耳刻》(Circe)重述了希腊神话。在希腊神话中,女巫喀耳刻诱惑了奥德修斯,而在玛德琳·米勒笔下,这位女巫的故事有所改变。

评审会主席凯特·威廉姆斯(Kate Williams)认为,神话和历史故事里一直会出现两个典型角色,其一是被俘的美丽公主,其二是丑陋的邪恶女巫。父权体系为女性设立了文学形象,但这样带有偏见的形象并非真相。重述荷马史诗和希腊神话的两位女性作者,正是在颠覆文学上的刻板印象。

在讲述北爱尔兰动乱的《送奶工》(Milkman)里,作者安娜·伯恩斯则重述了真实的历史。评委会主席认为,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而胜利者往往是男性。20 年前,很少有人会问历史事件中的女性在做什么,有什么看法。因此,重述历史的《送奶工》意义重大。

跟去年入围的作品相比,今年作品的关注点更为集中。2018 年的短名单以其内容的多元而著称,其中包括凶杀案、乌托邦社会、婚姻生活和美人鱼,并且很多作品都涉及到了冒险。今年,女性作家似乎更加关注宏大叙事。在评委会主席看来,虽然入围的三个故事都在讲述过去的故事,但它们依然与当今世界密切相关,如今,女性的身体依然会被当作抵押品,强奸女性也依然是军事威慑方式。

一个公认的事实是,英语文学界依然存在性别偏见。在英国,即使绝大多数畅销书都来自女性作家,但男性作家依然更容易获得文学大奖。女作家凯瑟琳·尼克尔斯的处女作曾连连被拒,但当她换成男性身份时,却得到了出版商的认可。另外,同样是描写家庭,男性作家和女性作家也会得到不同的反响。女性小说奖这类的文学奖项,正是旨在扭转这种偏见。

此外,尼日利亚小说家奥因坎·布莱斯维特(Oyinkan Braithwaite)的处女作《我的妹妹,连环杀手》(My Sister, the Serial Killer),戴安娜·埃文斯(Diana Evans)的《一般人》(Ordinary People),和塔亚里·琼斯(Tayari Jones)的《一桩美国婚事》(An American Marriage)也都入围,被不少人看好的莎莉·鲁尼(Sally Rooney)的畅销书《普通人》(Normal People)未能入围。女性小说奖的最终获奖名单将于 6 月 5 日公布。

题图来自: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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