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的冬季以湿冷出名，断断续续的雨可以持续下数个星期，直到 4 月份前，公园内草坪与土壤能始终被雨水浸没。英国年平均降水量为 1200 毫米，与之相比较，阿富汗年降水量为 300 毫米，埃及年降水量仅有两位数。

然而这种气候潮湿的印象可能将被打破。BBC 一篇文章试图分析该国现况。2018 年，英格兰地区连续 6 个月的降雨量低于平均水平，导致很多水库危险系数增大。这不是“一次性”事件。2017 年，英国经历了最干旱的 10个月份，打破 100 年的记录。与此同时，冬季在变暖。伦敦在 2 月的气温达到 21.2 摄氏度，这使得英国冬季的温度首次跨越 20 摄氏度，成为有史以来最温暖的 2 月。

其他国家的案例也有。巴西圣保罗——拥有世界淡水的 12%-16%的国家，在 2014 年经历了最严重的干旱，导致该国最大的水库降至仅 3%的储备量。2018 年 8 月，匈牙利境内的多瑙河被迫停止水上通行，因为水面降至仅半米，为历史最低点。

根据 BBC 文章叙述，实际上，包括伦敦在内的英格兰东南部地区正在快速干涸。苏格兰、威尔士和英格兰北部的高地雨水成为支撑英国四位数降水量的稻草，而在人口最多、约有 1800 万居民的东南部地区，年平均降水量仅有 500-600 毫米。然而，许多公众仍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普通英国人每天使用 150 升水，用于淋浴、冲水马桶、洗碗机、洗衣机与花园灌溉，这个数字占到英国淡水使用量的 55%，而农业仅为 1%。

慈善机构 WWT 的高级政府事务官 Hannah Freeman 对 BBC 说，“公众还以为我们是一个潮湿的国家，人们不觉得水是需要拯救的东西。”但根据最新的政府抽水计划显示，英格兰 28%的地下水，以及 18%的水库与河流都是不可持续抽取的，只有 17%河流被归为“具有良好的生态健康”。

世界自然基金会英国部的 Catherine Moncrieff 认为，尽管英国面临干旱，但潜在问题在于人们“浪费水”，缺失对于水使用量上限的认识。比如英格兰与威尔士只有一半的家庭装有水表，或每月只需支付固定水费用。她认为，传统上被视为潮湿的国家如今要改变了，需要重新建立水的价值，以及成本。而 Freeman 则表示，英国下雨时候有充足的水，只是人们并未更好地使用它。

在这方面已开始行动的国家有丹麦、芬兰、荷兰、德国和比利时。丹麦是一个拥有超过 12 万个湖泊与 6.9 万公里水道的小国家。1989 年，每个丹麦人平均每天使用 170 升水，每立方米收费 2 欧元；到 2012 年，由于强制性水计量引入与价格上涨，个人水消费量降至 114 升。世界自然基金会表示，在配备现代节水设备的家庭中，每人每天消费量为 80 升完全可以实现。

澳大利亚在对抗“千年干旱”上有过经验，方法是迅速实施“商业与住宅用水减半”的措施。世界银行水务实践的经济学家 Richard Damania 认为澳大利亚是“黄金标准”。关键在于要对水进行定价，使其成为可交易的商品。

另一个“黄金标准”可能是将水供应视为国家安全问题的以色列。根据 BBC 2017年一篇文章报道，通过回收污水，以色列的污水处理系统每年为农业用水提供极可观的灌溉用水，目前有 40%以上农业用水由污水再利用提供。以色列的水处理系统能重新捕获 86%由管道流失掉的用水，而排名第二的西班牙的水回收率仅为 19%。除此外，目前以色列一半以上的饮用水来自海水淡化。

题图 Anjana Menon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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