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考据】“雅各布的追随者”是何种武术?

尺阶玛尔达,FGO中的人气从者,因其拳脚肉搏的攻击方式,以及活动剧情里的霸道表现,而被御主们冠以“铁拳圣女”之名。关于她所运用的武术,名称是“雅各布的追随者”,当然,我们都知道实际上并不存在叫此名字的武术,但FGO作为一款依托历史和神话来构建世界观的游戏,对考据一向是比较重视的,因此“雅各布的追随者”应当也能从现实中找到一定的来源。根据所查到的资料和自己的分析推测,我大致也有了些想法,现通过本文分享给大家,看看“雅各布的追随者”具体代表了何种武术。

铁拳圣女

尺阶玛尔达的羁绊故事·五中是这样描述的:

○雅各布的追随者:B

从雅各布、摩西,然后到玛尔达脉脉相传的古老格斗术。只要能精通,甚至能打赢大天使。根据传说,学会了这种技术的圣者殴杀了率领一万两千名天使的『破坏天使』。

当解放宝具真名之时,玛尔达之所以会有『那种言行』,也都是因为本技能的效果。

从此段说明中,我们能知道这是种古老的格斗技,但其真名究竟是什么,并未给出准确的回答。为寻得答案,我们不妨回归原典,看看基督教的经典——《圣经》中有何暗示。

雅各布,通译为“雅各”,记载于《旧约·创世纪》里的人物,为亚伯拉罕之孙,以撒之子,是以色列十二支派的先祖。他有一则故事至今仍被人们所津津乐道,那便是与神使者摔跤,具体经文如下:

他夜间起来,带着两个妻子、两个使女,并十一个儿子都过了雅博渡口。先打发他们过河,又打发所有的都过去,只剩下雅各一人。有一个人来和他摔跤,直到黎明。那人见自己胜不过他,就将他的大腿窝摸了一把,雅各的大腿窝正在摔跤的时候就扭了。那人说:“天黎明了,容我去吧!”雅各说:“你不给我祝福,我就不容你去!”那人说:“你名叫什么?”他说:“我名叫雅各。”那人说:“你的名不要再叫雅各,要叫以色列,因为你与神与人较力,都得了胜。”雅各问他说:“请将你的名告诉我。”那人说:“何必问我的名?”于是在那里给雅各祝福。雅各便给那地方起名叫毗努伊勒(就是“神之面”的意思),意思说:“我面对面见了神,我的性命仍得保全。”日头刚出来的时候,雅各经过毗努伊勒,他的大腿就瘸了。故此,以色列人不吃大腿窝的筋,直到今日,因为那人摸了雅各大腿窝的筋。

再来比照一下英文版里的记述:

Jacob was left alone; and a man wrestled with him until daybreak. When the man saw that he did not prevail against Jacob, he struck him on the hip socket; and Jacob’s hip was put out of joint as he wrestled with him.

可见雅各在那天晚上,与神使者比试的确实是摔跤,而无其他。

雅各与神使者摔跤

摩西,登场于《旧约·出埃及记》里的人物,公元前13世纪时以色列人的民族领袖,带领族众离开古埃及,返回迦南地,是一名伟大的先知。摩西借着耶和华的权能施行过大量神迹,其中最广为人知的当属过红海,具体经文如下:

摩西向海伸杖,耶和华便用大东风,使海水一夜退去,水便分开,海就成了干地。以色列人下海中走干地,水在他们的左右作了墙垣。埃及人追赶他们,法老一切的马匹、车辆和马兵都跟着下到海中。到了晨更的时候,耶和华从云、火柱中向埃及的军兵观看,使埃及的军兵混乱了;又使他们的车轮脱落,难以行走,以致埃及人说:“我们从以色列人面前逃跑吧!因耶和华为他们攻击我们了。”

耶和华对摩西说:“你向海伸杖,叫水仍合在埃及人并他们的车辆、马兵身上。”摩西就向海伸杖,到了天一亮,海水仍旧复原。埃及人避水逃跑的时候,耶和华把他们推翻在海中,水就回流,淹没了车辆和马兵,那些跟着以色列人下海法老的全军,连一个也没有剩下。以色列人却在海中走干地,水在他们的左右作了墙垣。

由此可见,摩西分开大海是把杖作为触媒,代行了耶和华的力量,而不是使用自己的拳脚。

《Fate/Prototype 苍银的碎片》中的摩西
FGO里的概念礼装——芦苇海的卡面正是摩西开海

然后是玛尔达,通译为“马大”,其记载可见于《新约·路加福音》和《新约·约翰福音》中。根据描述,马大是家住伯大尼的一位女士,操持着家内大小事务,有一个妹妹即马利亚,还有一个弟弟即在死后被耶稣复活的拉撒路,具体经文如下:

他们走路的时候,耶稣进了一个村庄。有一个女人名叫马大,接他到自己家里。她有一个妹子名叫马利亚,在耶稣脚前坐着听他的道。马大伺候的事多,心里忙乱,就进前来说:“主啊,我的妹子留下我一个人伺候,你不在意吗?请吩咐她来帮助我。”耶稣回答说:“马大,马大!你为许多的事思虑烦扰,但是不可少的只有一件,马利亚已经选择那上好的福分,是不能夺去的。”(摘自《路加福音》)

耶稣到了,就知道拉撒路在坟墓里已经四天了。伯大尼离耶路撒冷不远,约有六里路。有好些犹太人来看马大和马利亚,要为她们的兄弟安慰她们。马大听见耶稣来了,就出去迎接他,马利亚却仍然坐在家里。马大对耶稣说:“主啊,你若早在这里,我兄弟必不死。就是现在,我也知道,你无论向神求什么,神也必赐给你。”耶稣说:“你兄弟必然复活。”马大说:“我知道在末日复活的时候,他必复活。”耶稣对她说:“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你信这话吗?”马大说:“主啊,是的,我信你是基督,是神的儿子,就是那要临到世界的。”

耶稣又心里悲叹,来到坟墓前。那坟墓是个洞,有一块石头挡着。耶稣说:“你们把石头挪开。”那死人的姐姐马大对他说:“主啊,他现在必是臭了,因为他死了已经四天了。”耶稣说:“我不是对你说过,你若信,就必看见神的荣耀吗?”他们就把石头挪开。耶稣举目望天说:“父啊,我感谢你,因为你已经听我!我也知道你常听我。但我说这话,是为周围站着的众人,叫他们信是你差了我来。”说了这话,就大声呼叫说:“拉撒路出来!”那死人就出来了,手脚裹着布,脸上包着手巾。耶稣对他们说:“解开,叫他走!”(摘自《约翰福音》)

可以看出马大呈现为一个女主人形象,照顾妹妹和弟弟,接待并服事耶稣,也会闹点小脾气,对耶稣提出轻微的抱怨,而耶稣时时向她宣讲主的话语,将主的爱赐予她的一家,反正从中是看不出马大的武力值。

耶稣造访马大与马利亚
耶稣复活马大的弟弟拉撒路

参考上述经文可知,雅各是实打实的有一身功夫,毕竟能跟神使者整夜摔跤,没点底子可办不到。那么摩西和马大呢?是否掌握了一项武艺尚不好说,但这两位具备相当的战斗力是不争的事实。摩西曾为躲避法老追杀而逃往米甸,其原因便是他为救一个以色列人而把一个埃及人打死了。他在领导族众返回迦南的过程中,亦作为一名军事首领,统率以色列人跟亚玛力人、迦南人、亚扪人、米甸人等交战,在耶和华的庇佑下,攻城掠财,击杀四方。至于马大,《圣经》里虽没有提及,但在雅各布斯·达瓦拉吉尼(Jacobus da Varagine)编写的圣人传记——《黄金传说》(Golden Legend)中记载,耶稣死后,她与妹妹和弟弟离开犹太,乘上一艘无帆无桨的船,最终在马赛靠岸。之后沿罗讷河而上来到塔拉斯孔,当地有一条恶龙肆虐,即塔拉斯克,玛尔达带上十字架前往,向它泼洒圣水,用披带缠住它的脖子,成功将它驯服。正是此类传诵至今的勇武事迹为FGO提供了依据,将其进行润色改编,提炼出了“雅各布的追随者”这一设定。

官方目前并未对“雅各布的追随者”的具体内涵做出详细阐述,但从游戏中还是能获取些许情报。在日服FGO已更新的羽蛇神幕间里,羽蛇神因不得出击作战而手痒难耐,就用御主来练手,被玛修发现并制止,而后玛修找到三位擅长徒手格斗的从者跟羽蛇神对练,其中第一位就是玛尔达。通过玛尔达和作为解说的福尔摩斯之口,多少窥探到了“雅各布的追随者”的真面目,具体情报如下:

玛尔达:虽说是研习了雅各布大人的拳术,但我仍在不断地磨练自身。

玛尔达:我的拳头,究竟能对阿兹特克的神性产生多大程度的效果,就通过实战来检验一番。

福尔摩斯:真是惊人的打击战,打击数上是玛尔达占优势。

福尔摩斯:每一记打击都绝非轻描淡写,普通从者的话,三轮对攻后就会被打到无法战斗吧。

福尔摩斯:哦噢,快看,玛尔达终于摆出了架势。

福尔摩斯:逆手冲拳……雅各布绝命拳的架势。

福尔摩斯:连大天使都能打倒的雅各布之拳,有针对神性的特化效果。

玛尔达:把你的下巴,打飞到马赛去!

因此可见,玛尔达所施展出来的“雅各布的追随者”的主体是打击技术,且拳法在其中占了很重要的部分,威力之大甚至能仅用拳头就将大天使击倒。

尺阶玛尔达 VS 骑阶羽蛇神

而关于摩西,型月世界的总设计师奈须蘑菇《竹箒日記》(相当于个人博客)里借着奥斯曼狄斯之口做了说明:

『“来见识下真正的激光人吧”,古埃及的太阳王,奥斯曼狄斯驾临ーーー!但是要跟摩西对打什么的还是饶了我吧!因为那家伙是真的能用拳头分开大海啊!』

不再依靠杖,而是动拳头,虽然打趣的成分很大,但考虑到蘑菇的身份,指不定哪天蘑菇一拍板就把这变成正式设定了,同时再次表现了“雅各布的追随者”的打击技术特征。

于是乎,将作为基盘的原典故事与FGO魔改的设定相结合的话,非常有意思的场景就出现了。

雅各布原本在毗努伊勒只是与神使者摔跤,没有比试其他,现在把打击技术给加进去,主要是拳法,拳+摔,我的脑海立刻浮现出以下画面:

摔打结合 蹂躏对手

也就是说,FGO世界观里,在那个晚上,雅各可能将摔法与拳法综合运用,时而重拳打击,时而突进抱摔,以极具压迫性的打法把神使者摁在地上捶了一夜,直至天明。

那人见自己打不过雅各,就伸手去摸他的大腿窝,雅各使出下压防摔的技巧,将那人拉倒在地,由浮固转骑乘坐在了他的身上,一顿拳头向他的脑袋招呼。那人说:“别打了,天都快亮了,你放我走吧!”雅各说:“我不放你走,我要打到你肯为我祝福为止!”一边说一边朝那人的脸用力砸拳,“快为我祝福!快为我祝福!”那人用手臂尽量护住自己的脸,说:“好!好!好!我给你祝福,你先放我起来!”雅各便放他起来,那人说:“今后你不要再叫雅各,要叫以色列,因为你把神揍了一顿。”然后就为他祝福。

再看摩西,自从摩西在西奈山得见耶和华,他就一直拿着耶和华所赐予的神之杖,成为他的重要法具,Fate/Extra CCC的设定里也提到过此杖。摩西作为“雅各布的追随者”的传承人,拥有以拳开海的武力,那想必他整日所持的杖,也不仅仅是先知身份的象征和代行神力的触媒,考虑到他还是以色列人的军事首领,这支杖应该还是一件兵器,毕竟“兵器乃手足之延伸”。手中无物则以拳脚相向,手中有物则当兵击对敌,FGO中的摩西,该是此类人物,他可以施展精妙杖术,从容应战,就像下面这样:

杖术演武 行云流水

俗话说“脱枪为拳”,李大师正是如此,不管在FGO还是现实中,拿上枪即神枪李书文,放下枪便八极定乾坤,器械与徒手皆是信手拈来。摩西大概也是这样的存在,过红海时,摩西用拳头分开海水,为族众打开一条道路,面对奥斯曼狄斯追赶而来的军队,摩西挥动神之杖,使海水复原,将他们淹没。

摩西摆好架势,向海伸拳,耶和华把光芒聚在他的拳头,一击将海分开,大海成为干地,以色列人便下到干地行走,海水在两旁作了墙垣。追赶而来的奥斯曼狄斯和他的军队,目睹了过程,星光流动满溢而出,朝四周震动开来,余波使埃及军兵混乱,战车的车轮因之脱落,以致埃及人说:“我们从以色列人面前逃走吧,因摩西能一拳把我们全部打死。”

摩西见埃及人还在追赶,向海伸杖,使用杖术的一记横扫,将海水的墙垣击碎,海就仍合并起来,埃及人来不及避水,被纷纷卷入,那些跟着以色列人下海的全军,一个都没有剩下。以色列人则在海中继续走着干地,海水在两旁作了墙垣。

玛尔达就无需多言了,是一个标志性的打击系高手,模组里的拳腿攻击动作令每一位御主都印象深刻。第一期的泳装活动剧情中,玛尔达连克佐佐木小次郎、迦尔纳和贝奥武夫三人,一记交叉反击拳把贝奥武夫直接打倒。第四期的圣诞活动剧情里,玛尔达成为教练,将自己的52式圣斗法传授给布拉达曼特,而后上擂台比赛,一拳一个把豹人和狂阶阿塔兰忒瞬间秒杀。总之,其武力之强是有目共睹的。

马大出击 耶稣懵逼

马大有不少语音都吐槽了自己的“村姑”性格,与同样具有村姑属性的贞德相比,马大显得更为剽悍一些。蘑菇在《竹箒日記》里也提过,马大是物理特攻圣女,拳头上寄宿着主的加护,实际上是个喧嘩上等的暴躁老姐。后来弟弟拉撒路给出建议,希望她变得更为贤淑一点,马大才逐渐收敛,将自己的拳头封印,拿上耶稣赐予的权杖,以说教进行感化。在此之前的那段日子,想必耶稣对马大也是感到颇有些头疼。

他们走路时,耶稣进到一个村庄。有一个女人名叫马大,招待他到自己家里,她有一个妹妹名叫马利亚,坐在耶稣旁边听他讲道。马大上下张罗,前后忙活,心里有些烦乱,进到耶稣跟前,一拳把桌子砸出裂痕,说:“主啊,我这有一堆活要干,你却在跟我妹妹唠嗑,你的心不痛吗?快叫她来帮我!”耶稣急忙说:“马大姐,马大姐!你先别忙了,大家聚在一起唠嗑感觉多好,你也一起来吧。”

耶稣到了,就知道拉撒路已经死了四天了,马大听见耶稣来了,就立刻出来见他。马大说:“主啊,你咋才来啊?我弟弟都死了。你要早点到的话,我弟弟肯定能被你救过来,但他现在已经死了,已经死了。”耶稣摁住马大提起来的拳头,说:“你兄弟肯定会复活。”马大说:“我当然知道他在末日复活时会复活,但他现在已经死了,已经死了。”耶稣见摁不住马大的拳头,稍向后退,说:“复活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我必叫他复活。你信这话吗?”马大说:“主啊,行吧,我再信你一次。”

耶稣来到坟墓前,那坟墓是个洞,有一块石头挡着。耶稣说:“你们把石头挪开。”马大感到悲伤,抓住耶稣的肩膀,说:“主啊,他都死四天了,想必是臭了烂了,我不忍看。”耶稣强忍疼痛,按住马大的手,说:“我不是对你说过,你若信我的话,必得见其复活吗?”耶稣举目望天,说:“父啊,你定听见我的话,而我说这话,是为身旁的人,叫她信是你差了我来,不至死死抓住我不放。”说完这话,就大声呼叫:“拉撒路!快出来!快出来!”见那死人就出来了,浑身裹着布,脸上缠着毛巾,耶稣说:“他复活了,放我走。”

综合以上情形来看,对于“雅各布的追随者”所具体代表的格斗技,我就有了自己的推测,即“雅各布的追随者”应是一种综合性的武术,囊括了打击、摔柔、兵击等各类技巧。

我们知道,即使是同一种格斗技,不同的人在打斗中所表现出的特征也是不同的,以综合格斗(MMA)为例:有的选手就擅长摔打结合,依靠摔法将对手摔倒在地,再运用地面捶击终结对手;有的选手就喜好站立打击,尽量保证自己处于站立状态,运用拳腿膝肘等打击技术KO对手;还有的选手就习惯打地面战,他们甚至乐于主动倒地来把对手拖入地面,接着运用柔术技巧降服对手。“雅各布的追随者”放到不同人的身上,也展现出了不同的技术特点。作为祖师爷的雅各布,强调对摔跤和拳术的综合利用,以优势的地面压制蹂躏对手,不给对手逃脱的机会,是典型的摔柔系格斗者;摩西在拳脚之外,强调对器械的运用,将杖作为兵器,施展兵击技法,是更为全能的格斗者;玛尔达则偏向一个集大成者,一方面她也懂得使用武器,骑阶的她能够用权杖将塔拉斯克作为宝具击出,说她不会用杖打人应该没人信,另一方面她更擅长徒手战,且尤为精通打击技,把站立技术修炼至极致,尺阶的她以拳拳到肉的打击技压迫对手,怒涛般的连打不给对手喘息之机,甚至让羽蛇神都落于下风,最后迫使羽蛇神使出了关节技,铁拳圣女,恐怖如斯。

那么,具备前述特征的“雅各布的追随者”,其具体对应的现实中的格斗技,或是说为其设定提供了一定灵感来源的格斗技是什么?

可能有人会想到马伽术,毕竟以色列最知名的武术就是这个,而且马伽术也确实是种综合性武术,除了徒手和冷兵器以外,还包含热兵器技术。不过,马伽术是一项很年轻的格斗术,诞生于20世纪30年代,其创始人是伊米·利希腾费尔德(Imi Lichtenfeld),他成长于捷克斯洛伐克,是位出色的拳击手和摔跤手。那段时期,德国纳粹开始对犹太人进行迫害,他逐渐意识到光靠拳击和摔跤尚不足以对抗这些暴徒以求得自保,于是兼采世界其他武术之长,开始着手创立一种新的自卫武术,即马伽术。1940年,为躲避德国的侵略,他逃往巴勒斯坦,并在那里加入犹太复国组织,将马伽术传授给当地的犹太定居者和游击队士兵。1948年,以色列正式建国后,犹太复国主义武装改编为以色列国防军,马伽术也由此成为以色列的军用格斗术。各位若是对马伽术感兴趣,可以看看下面这集由我翻译的《人体武器》纪录片。总之,马伽术至今历史尚不足百年,《圣经》时代的人物是不可能接触到的。

【人体武器】以色列杀人术——克拉夫马伽【自制字幕】【高清】

我国的武术文化源远流长。秦汉时期就有“角抵”,发展至今还有中国跤;明清时期各类武术大发展,中华传统武术由此成形。希伯来人同样有着悠久的历史,理应也有自己的传统武术,这也是“雅各布的追随者”最理想的对应形态——古希伯来武术,而事实上,现在也确实还存在着一种古希伯来武术,名为阿比尔(Abir),全称为“Abir Biblical Martial Arts”,从名字上我们就能看出,该武术是旨在复原并传承《圣经》时代希伯来人的武术形态。其创始人是耶霍书亚·索弗(Yehoshua Sofer),他出身于武术世家,他的爷爷做过约旦第一位国王——阿卜杜拉一世的保镖,他自己还学过唐手道和韩国国术。据他所说,阿比尔的源流可上溯到《圣经》时代,是古希伯来的传统武术,其内涵是基于《摩西五经》的原则,而他的家族代代传承着阿比尔,每位家族成员都要练习,到他这代,由他创建阿比尔武术协会,将该武术传授给大众。关于古武术的复原和传承,古希腊的潘克拉辛是一个例子,通过发掘考古文物和古代典籍上留存的潘克拉辛技术,逐步还原。阿比尔则是另一个例子,采用了家族口传的方式,一代代继承下来,颇有我国古代“传内不传外”的秘传风格。且不论耶霍书亚·索弗的话有多少可信度,也不论阿比尔究竟多大程度上体现了古希伯来武术的真实面貌,总之这门武术是存在的,而且其技法确实是综合性的,打击、摔法、降服、兵击等都有,因此算是“雅各布的追随者”对应的一个现实武术,我感觉雅各和摩西的风格可以套入阿比尔。

耶霍书亚·索弗
阿比尔的情景对练

不过,考虑到阿比尔的知名度,FGO可能根本没听说过吧,并且玛尔达的风格不是很像阿比尔。那对玛尔达而言,她所展现出的“雅各布的追随者”又是哪种武术?有关这点,我认为需要结合她所处的时代来看。

《新约》时期是罗马的时代。公元前63年,庞培率领罗马军团进入耶路撒冷,将该地变为罗马的殖民之邦。公元前37年,在罗马人的扶持下,大希律王在耶路撒冷正式成为罗马属国犹太国的藩王。公元前4年,大希律王死后,屋大维将巴勒斯坦变为4个小行省,继续让希律的后代担任这些地区的总督。希律傀儡王朝时期,犹太人可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来自傀儡统治者和罗马人的双重压迫使他们不堪重负。为了反抗残酷的统治,有的犹太人就展开武装斗争,他们即是奋锐党人,与罗马士兵和税收官展开搏杀,但每次斗争换来的都是罗马人的血腥镇压,而更多的犹太人选择了祈祷,期盼弥赛亚降世来拯救他们。不过拯救终究没有到来,矛盾的不断激化最终点燃了导火线,公元66年,第一次犹太战争爆发,至公元73年被罗马人彻底镇压;公元132年,第二次犹太战争打响,至公元136年被再次镇压,犹太人从此失去国家,离开故土,流散全世界,直至1948年。

我们知道,古希腊人喜欢举办运动会,古奥运会便是其中最为盛大的,而在古奥运会中就包含一个格斗项目:古典拳击。罗马人征服希腊后,虽然古奥运会开始衰落,但仍被罗马人接受并保留下来,其中的竞技项目也受到了他们的青睐。对于热衷角斗的罗马人来说,光是体育竞技那远远不够,需要的是搏杀,需要的是屠戮,在角斗场上,不仅要打倒对手,而且务必要杀死对手,于是古典拳击手们开始戴上特制手套,展开一场场鲜血淋漓的战斗。

说到这,各位想必也明白我的意思了,没错,对于玛尔达来说,她的“雅各布的追随者”所呈现出的形态,就是古典拳击。罗马帝国时期,角斗学校在罗马各地都存在,除了使用兵器战斗外,徒手肉搏也会加入到角斗中,为了增加观赏性,他们的拳套上甚至会装上金属或刃物。这些角斗场上的古典拳击手,虽然也有自由人,但大部分都是战俘和奴隶,而犹太人在反抗罗马人的过程中,有大量的人沦为战俘或被卖为奴隶,因此出现犹太裔的古典拳击手是可能的。

试着想象一下,年幼时的玛尔达某天救下了一位从角斗场逃出的古典拳击手,将他藏在家中保护起来,躲过了罗马人的追捕,而后在照顾他的期间,拳击手为了报答她,将自己的毕生技艺传授给她。习得了古典拳击后,玛尔达将脉脉相传的“雅各布的追随者”与之融合改进,成为强大的站立打击技。在归顺耶稣之后,便开始为拯救天下苍生挥舞拳头,真乃铁拳圣女!嘛~类似的剧情也是可以有滴啦。

古典拳击
展出于故宫的古典拳击手青铜雕塑左臂

好了,本文到此结束,关于古典拳击的具体科普,就留到下一篇文章。其实说是考据,但实际上揉入了我的大量主观推测,我可能只是想以一个还算合乎逻辑的脉络,将古典拳击和玛尔达强行联系起来吧……毕竟我的重点是想借铁拳圣女的威名来向各位安利古典拳击,唉哼~(•ω<)

来源:知乎 www.zhihu.com

作者:kalima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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